JCC吉普俱乐部吉普 - Jeep风采 - 2007年活动展 - 春节●湘西●凤凰

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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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上海徐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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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生

和零丁一曲“春节•湘西•凤凰”
-------仅对零丁的主曲、米老鼠的PP做些细节补充和花边

一直心存对湘西凤凰的朦胧向往（一个鬼才辈出的地方，沈从文、黄永玉、谭盾也是出自湖南。。。。。。。一定有其不同凡响的地方），禁不得零丁☆☆☆☆☆的路书诱惑（寥寥百余字，字字玑珠将凤凰呈现在眼前，整个路书完美详尽，零丁的文采已初见端倪）；米老鼠一声召唤，大年初三，一家三口装进大切奔向南京、奔向武汉，前方有零丁、虾米、花警官，小咪和小派，再前方有米老鼠、小邓JJ、老丁和外公，多好啊，我们共同奔向湘西凤凰。。。。。。。
☆凤凰老街
如同所有的古镇，凤凰黛瓦白墙，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两旁商铺林立。有蜡染、工艺品小挂件、甚至还有俄罗斯套娃。极具地域特色的百纳裙搭配着时尚的短上衣强烈地诱惑着花警官和小邓JJ（以后的几天逛街，这俩美女经常丢失，十有八九就钻在这样的小店里）。。。。。。我们是晚上进入凤凰的，一踏入老街，满街弥漫着姜糖味，游人如织，充耳的粤语（广东人很多噢）。腊猪笑脸高悬在商铺的草饰门框上，灯光照射下油光可鉴，色香诱人。老丁嚓嚓将笑脸收纳进相机。不过这些笑脸与上海的振海腊品店的笑脸略有不同，笑脸上没有大而圆的眼珠----不可爱，耳朵又太尖两道眼缝齐齐向上斜吊着，怎么看都觉得不像猪脸，有点象狼脸隐隐地透着狞笑。
一个汉子在门框的大铁钩上使劲地缠绕着拉扯着白晃晃带状不明物，“鳗鲞！鳗鲞！”小邓JJ急急地冲上前去，“这里有鳗鲞，他们在做哩”。。。。什么呀！白晃晃的带子上镶嵌着粒粒生姜，这是个姜糖作坊，汉子在现场操作制姜糖，拉扯一阵，扯下一段扔到旁边的案桌上，四五个男女忙着将它剪成2～3公分的糖段，霎时，糖段硬了，姜糖成了。“这有点象我们吃的麦芽糖”老丁在教导我们，白带子是白糖，黄带子是红糖。什么又甜又辣啦，发汗暖胃啦，众人当场决定:回家一定得带姜糖。以后三步一家，五步一铺都是卖姜糖，小商铺是当街制作，稍大点的是隔在玻璃房内表演。（黑底金漆的店号以示商铺历史渊源，姜糖正宗）
夜晚的沱江灯红酒绿，两岸的屋檐在霓虹的勾勒下增加了几分夜魅；酒吧不时传来阵阵的歌声，城门江段漂浮着一批批许愿灯，大水车轮在流水中吱呀转动。大红的灯笼，绚丽的礼花提醒着我们，当下正是过年时节，凤凰是喧闹的。
我们宿在江边，铺位隔着落地窗正对着沱江望着大水车轮和酒吧。在对岸歌声中；哗哗流水中渐渐沉去。。。。。。。第二天睁眼就是豆绿色的江水，不远处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细脚伶仃的吊脚楼静静地站立在沱江两岸。早晨的凤凰自然是安静的。
正午时分，人群渐渐填满了小街旧巷。头裹黑色长布的苗人阿妈背着竹篓兜售着油菜花编织的头环，不一会儿街上出现了许多头戴菜花饰环的游人，我们的小噜噜也不能免俗，可带了不久，明黄艳丽的菜花就招引来蜜蜂，吓得小噜噜哇哇乱叫。头上带满银饰浑身叮当作响的苗人小姑娘在江边、在巷口摆着pose让那些摄影者拍照，稍年长的苗姑驻在城门口守着摊子卖银饰，温和自在决不强买强卖。她们的宽衣大襟大多是蓝色的，领圈、袖口和裤边镶有宽宽的花边，或粉色或其他的淡色，绣有艳丽的花卉或龙凤。
太阳暖暖地照着沱江两岸，江边的樱花已吐蕾悄悄绽放。白日里的酒吧已没了夜晚的喧闹，各色各样的酒瓶扎在门前的栅栏上，惹得不少游人将此景拍下。贴邻的酒吧业已营业，带着墨镜，头扎方巾的年轻人成双捉对地倚躺在门前台阶上；身旁的小方桌上散乱着瓜子壳、爆米花和啤酒，或闲聊或闭着眼睛晒太阳，空气是慵懒的，他们已成了游人逛街的凤凰一景。江面上已有了不少游船，湘女站立在水中央的彩船上引吭高歌欢迎四方来客。如所有的山歌一样，结尾处充满原生态的“噢”音高吭响亮而短促。
凤凰广场从初一到十五每天上演着各色文艺节目。很失望，看了几出都是扇子舞之类。极具特色的傩戏因带有鬼气，虽然心神向往，但也无缘在大年时节相遇。要知道出自湖南的谭盾就是在傩戏里找到的灵感，日后在《卧虎藏龙》里作出那么好听的曲子。
街口处有一潘长江饭馆，店招上还挂着饭馆主人在中央台参加模仿潘长江得奖的大幅照片。忍不住好奇我们第二天的晚餐选在了这家。果然帐台上一收银中年男子脸形确有几分潘长江，身量不足1.5米，坐定后我们遍地寻不着服务员，叫了几遍，一个女服务员蹦到我们眼前，大家不禁哑然失笑，她大约只有1.4，虾米在旁边嘟囔：“这里随便就能找到潘长江”
……说真的，菜势却不怎么样。，以后就象零丁所说，去老屋饭馆再怎么等也是值得的。
☆ 不得不说的沈从文
很惭愧，来凤凰前只是从媒体或黄永玉的电视访谈中得知沈从文，并未读过沈从文的作品，此次进入凤凰参观沈老的故居是必然的节目，我们一行中已几人握有《边城》。
在凤凰恶补《边城》，回过神来，山水已有了别样风情，城墙为什么有兵营的痕迹，沈从文那么文弱的人竟会行伍出身，淡淡的沱江，翠翠今日不知在何方，二老回来了吗，他要的是碾坊还是渡船，沈从文用了最朴素的文字，给了我们一个忧伤的故事，写活了边民的淳朴和勇敢，凤凰人的济世和傲骨。以致以后的几天看到有饭馆在春节里停业翻修，（旁人不解为什么要在捞钱的时节停业）我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凤凰人才会有的举动（也许不是当地人开业）凤凰人耻于言钱，在乎的是个名声，颇得先民“顺顺”之遗风。
沈从文一生坎坷，他孙女的讣文是对他生平的泣诉。
沈从文之墓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有品位的人如何安排他最后的事。他的五彩石就像他的《边城》简单朴实而深邃，使沱江之舟更繁忙，所倚之半山因其而熠熠闪光。
黄永玉的夺翠楼我们无法饱眼福（不对外开放），该豪宅占据了整个凤凰最好的地理位置，气势恢宏。毫无疑问黄永玉是当今凤凰的首富。不过他的俏皮，行文画作还是令人喜欢。
☆ 再说书家堡
书家堡――由岩板石搭建的千年古堡，如今坚固得只剩下躯壳，七八十岁的老人家无比自豪地用难懂的湖南话介绍着古堡；历数着古堡出过的翰林、进士和秀才。一扇门都可以分四个方面讲。这里似乎跟外界隔绝，破败的屋子，一个不知什么武将的院子里，摆放着当年武将练功的大石墩，现住民是个满头灰发的疯婆子，鸡鸭狗同屋，一间黑黢黢的房间里还存有火塘，一张床，着黑衣的一男二女围着火塘，手里不知摆弄着什么，似乎对外来人也没什么兴趣，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老人家指着昔日培育出多少文官武将的学堂，实事求是地说：如今这是猪舍……印象深刻！
☆阿拉营赶集
为了完成老虎交给的任务“买腊肉”我们在初七去阿拉营赶集。天下着大雨，我们一路担心是否有人会带肉赶集。担心不是多余的，整个集市土特产只缩于市场一隅，肉摊上只躺有白晃晃的半片肥膘猪。市场的大部分都被日常用品百货所占领，布料、羊毛衫、胶鞋和铝锅之类。我们失望之极，择小道拐出市场。泥泞中忽见前方有三四个摊点人头攒动，走进一看，二三十个年轻或不太年轻的男人蹲着围在一个铺有塑料布的地摊，摊的中心是一个三十公分左右见方的大骰子，醒目地刻有六点、八点。内墙壁上挂有一又脏又旧的白布，上面绘有不知是龙还是什么别的画符。这些人神情激动；两眼放光，手里捏着也许是刚拿回家的打工钱。这样的摊点一间连着一间，参与的、围观的，场面宏大。（因怕挨打，我们没敢拍照）
☆芙蓉镇
王村实在是因了电影《芙蓉镇》而出名，青石板的小街有点起伏两旁商铺一家连一家，卖的东西与凤凰差别不大，所不同的是这里的店家都在自编竹篓、竹匾，做工精致要价不菲。土家楼青瓦木墙，雕花窗棂（其实在我看来苗家楼土家楼并没什么区别，不知谁能解惑）。熟悉的青石板、熟悉的贞节牌楼和胡玉音的米豆腐店。想想吧，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人性压抑的年代，竟发生了那样一场风花雪月。回首镇公所的一句对联，“王村变成芙蓉镇怎忘谢晋。”

今年春节的气温实在有点高。长沙的柳树老叶未脱新芽已苞，去书家堂的路上油菜花已片片染黄了山坡和路旁。这么平凡的油菜花一旦成了规模，令人小觑不得。
湘西凤凰是美的，尽管商业大潮给她涂抹了些许色彩，但她的青山绿水、人文鬼气、值得人们去探究。同样书家堡的闭塞、阿拉营的棋牌室更是令人难忘，除了猎奇更应珍惜我们的当今。还有还有凤凰的美食，长沙的人民公社大食堂、庐山的温泉。。。。。。。感谢零丁的倡议和鼓励，感谢米老鼠（我跟你已转战多年，受惠多多），感谢虾米、花警官、小邓JJ、老丁等每一位同行者使我们这次凤凰之行如此愉快，如此受益。并期待再次结伴同行

2007-3-16

2007-3-16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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